保安，艺术，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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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能创作电影？
“五年前我挺柔和，现在就更Cult。”在采访上，张弛回想起近五年前的事情。2016年，由他导演的作品《白雾迷岸》入围了第十届FIRST青年电影展“剧情长片”单元。如今再次回到FIRST，他已凭借2019年长篇作品《海洋动物》捧回了莫斯科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评委会特别奖，甚至提名了素有电影摄影人最高荣誉之称的Camerimage 电影摄影艺术国际影展。
此次“回家”，张弛带回来的短片作品《美神》似乎跟以往也有很大的不同——这部影片完全使用vivo X50 Pro手机来进行拍摄，也是他首次尝试手机短片创作。
张弛《美神》海报
本届FIRST青年电影展与vivo合作开启了全新的展映单元“超短片单元”，并以“不虚此刻”为主题，征集了众多优秀的五分钟原创短片作品。
“以电影展的立场，电影是需要回到电影院的，但是为什么我们又在尝试手机电影创作，甚至是在线播映？因为它真的可以为更多的创作者打开一个通路。”FIRST电影展运营总监高一天说道，“一方面我们要倡导电影的传统，另外一方面我们还希望能够去激发大家去寻找自由的表达方式。”
FIRST青年电影展“超短片单元”展映现场
在我们讨论创作时，时代环境的影响潜移默化地游离在表达面貌和呈现形态。短片作为一种相对电影长片更加贴近于普罗大众的影像模式，以手机为载体进行创作提供了一种更加多元的实现方式，也意味着更加随心的表达与思考的展现。就像是一种尝试，一次试验，在我们逐渐被浸入5G时代的科技逐渐影响时，也在展望想象力所能企及的遥远可能性。
导演张弛在活动现场
而作为本届“超短片单元”的特邀导演之一，张弛以两位美术馆保安的视角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博物馆奇妙夜”——是虔诚的保安守护着美术馆，还是虚实不明、寄宿在艺术装置内的灵魂涤荡着馆内那些关于美的思考？
NOWNESS与张弛导演相约在本次FIRST青年电影展，在一场简短的采访中聊了聊他心中的“美神精神”。
《美神》剧照
N：NOWNESS
Z：张弛
N：可以和我们聊聊这个项目是怎么开始的吗？
Z：三年前FIRST有一个短片季，希望我们投稿。我有个想法呼之欲出，就写了一个短短的美术馆保安的故事投过去了。后来我们一直在聊这个想法，不知不觉搁置的这三年中我已经把这个想法“敷衍”成了一个长篇，只等我落笔了。然后七月的一天，高一天跟我说，咱们把原来的那想法拍了吧，于是就拍了出来。结果我们只准备了三天，演员都是这三天里面找到的。
《美神》剧照
N：和我们聊聊第一次用手机拍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吧？
Z：其实一开始主要就是信心。这么多年来拍摄的时候我们知道有工业支撑，心里知道拍完后能够调色，可以调整，总体来说比较有谱。但是用手机拍摄，你会突然发现每个部门都要问你，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用手机拍短片）。
但是手机拍摄的体验，我觉得是非常轻便的，为我加入即兴创作的想法提供了方便。因为我们平时摄影灯光设备需要特别多人，临时变动会有很多麻烦。现在用手机的话，我们随时换个机位拍一下，是没有太大问题的。我最大的感触是，我觉得用手机拍摄把创作还给了我。
后来我们拍着拍着，突然觉得对画质的要求其实不太重要，因为演员表演的气氛把我带进去了，我的注意力也都跟了过去。以前拍摄我关注的都是画面，不太会去导戏，这回我的注意力反而全部都放在导戏上，表演上，构思上。
N: 我们看到你的作品通过很多悬疑元素，对真实与梦境，虚幻与现实进行讨论。这次在《美神》这个作品里，是否有延续之前关于真实和虚幻的一些讨论呢？
Z：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五分钟版本的《等待戈多》。它抛出一个又一个的意义，这一句话启发出下一句话，但是意义一旦形成，又马上就会瓦解。大家看起来会觉得好像这些事情之间有关联，但可能本身并没有关系。
区别在于，《等待戈多》只追求无序和荒谬：在戏里，戈多最后也没有来，是一种在生命绝对的无意义里获得的悲剧性陶醉；但我想要在当中追求我自己杜撰的一种“美神精神”，是酒神精神延续：在无序的荒谬的生活当中积极的寻找美，从而获得一种悲剧性的陶醉。
《美神》剧照
N：所以这种陶醉的方式在现实中就显得非常荒谬和不真实是吗？
Z：我觉得也不是。其实我是想让这部片子的感觉实一点，但后来做着做着又有了点时空上面的跳跃。其实我最早构思这个故事时就看上了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的落地大窗，窗外经常有巨轮驶过。我本来的想法是在那里拍，然后一艘巨轮过去，特别真实又魔幻。但实际上是达不到效果的，我只好自己处理了一下，让窗户里过了艘船，感觉依然挺抽象的。我就特别喜欢这种拼贴什么的。
《美神》剧照
N：有拍成长片的打算吗？
Z：我有这个形式的长片，但是内容会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很喜欢那个叫《濑户内海》的电影，两个人在河边聊天，讲述“一期一会”的那种心情，我觉得很有感觉。
《美神》剧照
N：万物有灵论理论对你来说，你是怎么理解的？
Z：讲我怎么表现的吧。这次《美神》里的那些装置特别有机械感，它其实是没什么灵魂的东西，所以用万物有灵跟他去互文的话，我觉得有点意思。
我们把这个装置做成了能跟那两个保安进行鞠躬的互动，装置手里的那些花也都是真花。这样的互动下，就有点生命的感觉。就好像欧洲很多看着画起舞的舞者，他们在寻找通感，我觉得他们是很虔诚地想要去沟通。
《美神》剧照
同时，本届FIRST青年电影展“超短片单元”获得评委会奖项的作品为：
超短片组委会特别提及
陈硕《慢车开来》
超短片评审团大奖
林齐颖《别拍我！》
人文创作奖
于昌禾《仓库里的结婚照》
超短片评委会特别推荐
闭善益《厄运锦鲤》
“超短片单元”获奖作品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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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FIRST青年电影展，vivo，导演授权
编辑 / 张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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